第(2/3)页 她本来以为夫人会给自己什么挖心挠肝的酷刑,竟然只是毒药,让自己耳聋眼瞎,也不算太坏。 约莫半盏茶后,月蓝便觉得全身轻飘飘的,接着眼前黑幕拉上,耳朵嗡嗡声一片,接着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。 她想动一动,却发现手脚软弱无力,竟然连触觉也变得迟钝了,身体软绵绵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。 醉翁椅上的老妪这才颤巍巍站起身,脱去了黑色的斗篷,里边穿的是件单薄的灰色交领道袍。 “哟,果然没知觉了,”鸿鹄用脚踹了踹地上的丫鬟,亮出手里的匕首,躬下身子,随便三下两下划了月蓝的脸,又手起刀落,斩了她的全部手指,这才收起匕首,朝陈扬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,“好了,找星白进来,将这丫头卖到西原道的下等窑子里去吧。” 月蓝并不清楚鸿鹄对她做了什么,也听不到她的话,只是感觉脸上和手上有温热的血液流淌出来,空气里多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 “侯爷,侯爷你在吗?”月蓝的嗓子还能说话,声音仍旧清脆好听,两只光秃秃的手掌伸在空中摸索了两下。 陈扬吓得呆若木鸡,手里的红色瓷瓶滚落在地。 “还不去扶着她?”鸿鹄坐回到醉翁椅上,从旁边的桌案给自己倒了杯茶,嘴里哼着小曲儿。 嘶哑的声音费力唱出江南小曲,本来悠扬的曲调变得哀愁干涩。 陈扬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扶着月蓝起身,将她交给守在门外的星白,又嘱咐了两句,才失魂落魄地进来,走到醉翁意旁,呆呆站着。 地上还有一滩血迹,是月蓝方才留下的,此时晨光渐亮,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。 陈扬此刻才真实感受到枕边人的冷酷和残忍。 “你慌什么?”鸿鹄饮了一口茶,“噗嗤”一声笑道,“就算是到了窑子里,她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,就算是被针扎,也觉得像是羽毛轻抚而已,你说多好?” “鸿鹄!”陈扬脸涨得通红,憋了一口气,终究是没忍住,“你……你到底想做什么?月蓝她不过是……” 他刚想说“不过是伺候了我一晚”,鸿鹄抬头看了他一眼,陈扬又咽下了嘴里的话,转而问道,“你……你是怎么从杨暄手里逃回来的?” 第(2/3)页